南雄白果,壳薄洁白,气味芳香,肉质爽口,特别之处是,核肉无心,不苦。当地人习惯用明火烤,壳爆开可以吃,有独特的香味,民间说可以治小孩尿床。
槟榔芋切片隔水蒸熟,加少许水用料理机打成泥。用猪油起锅,放压碎的冰糖,放芋泥,慢火熬制。白果去壳,开水灼熟去衣,加入芋泥之中,即成芋泥白果。
如果想制作简单快捷,用芋头切粒加白果煲糖水亦可。
广州人一般用白果煲汤煲粥,比如白果猪肚汤、白果腐竹粥,风味独特。
白果可炒菜,如白果炒百合,素淡;白果西芹炒肉丁,鲜美。
一阵秋风起,满地落叶黄。同学聚会,爱好摄影的关心,国庆黄金周来了,南雄的银杏树黄了没有,几时可以去拍满天满地的金黄?喜欢美食的关心,南雄的银杏几时收成,那些洁白芳香的白果能翻出什么更美味的花样?
有人爱慕银杏美色,有人垂涎白果美味。正当此时,做东的同学反应足够快,立即很贴心地给我们每人叫了一份芋泥白果。
简直喜出望外,芋泥白果,是我在潮州菜馆经常点的甜品。白果最独特的菜品。
又粉又香的槟榔芋,切片蒸熟后压成泥加糖浆煮成膏状,黄金色的白果,在芋泥上开着灿烂的花儿。舌尖轻轻扫过,芋泥光滑细腻得如丝绸一般,没有一点不平顺的感觉。特别邪恶的是,为了更加幼嫩香滑细,芋泥是用猪油炼成的,满满的猪油浓香。重糖重油,甚于猪油膏,但我无法抗拒。
芋泥白果,可能是甜品里最甜最腻的。那是一种饱满、激烈、浓重的甜蜜,达到饱和状态,里面的糖分,多得几乎要凝结成晶体。登峰造极的甜蜜,让人喘不过气来,几乎窒息,味觉里的最圆满的甜蜜与美好,穿越了曾经的忧伤和苦涩,让我破涕为笑。
芋泥上那七八粒小指头般的白果,色如琥珀,晶莹温润,与芋泥一样细腻软糯,不甜不腻,只有淡淡的清爽。慢慢地咀嚼着这一粒粒的白果,口腔里浓得化不开的甜蜜这样不知不觉平淡下去了,如奥运圣火缓缓熄灭,钱塘潮慢慢退潮。
吃过白果,回头再品一口芋泥,又觉得比之前更甜蜜,一张一弛,欲进还退的感觉。
不知是谁,让芋泥牵手白果,果然是搭档,极度浪漫甜蜜之后一种云淡风轻的理性清醒与升华。
食材的处理方式,无非有味者使之出,无味者使之入。芋泥里的白果无味可以出,也不让人家的味进入,它只是在你经历高峰体验之后,来一帖恰如其分的清心剂:即使你有化不开的甜蜜,即使你有一柜子的糖,也不妨缓冲一下,把一部分的糖锁起来,一次只吃一点。总之,不要太甜蜜了,物极必反。
白果其实不是果,银杏树不结果的;银杏也不是杏,它真的很奇葩。白果是银杏树的种子。成熟的时候,黄色的肉质外种皮,看起来像小一号的杏子,必须去掉这个外种皮,里面才是银白色的骨质中种皮,白果和银杏的称呼是这样来的。敲开这个骨质外壳,才是内种皮,真正可吃的部分。
南雄是的银杏之乡,帽子峰林场和坪田镇大量种植银杏,特别是坪田镇,有好些千年的老银杏树,至于上百年的银杏更多了,据说大约有5000棵。到了秋季,赏银叶吃白果,都是当地保留的旅游节目。
芋泥白果吃完,同学相约来一场南雄银杏之旅,觅食和摄影兼顾,拍完了,来一顿白果宴,眼福口福一一满足。